昨天(2009.02.28)到國家戲劇院觀賞羅伯‧威爾森與魏海敏的《歐蘭朵》(Orlando)。

這是一齣約兩小時的獨角戲(魏海敏小姐-維基百科資料,實在太辛苦了!),講述歐蘭朵橫跨4百年變男變女的經歷及心路。關於本戲,兩廳院節目資訊裡如此介紹:
『 
1928年,英國女性主義先驅作家維吉尼亞˙吳爾芙(Virginia Woolf)出版了文學史上的重要小說《歐蘭朵》,以仿傳記體的形式書寫了主角歐蘭朵由男變女,跨越四百年的生命故事。1989年,在幽暗光線中,歐蘭朵的孤影現身於德國列寧廣場劇院的舞台。導演羅伯‧威爾森與劇作家Darryl Pinckney合作,挑戰這部性別書寫經典,以二小時的獨角戲演繹歐蘭朵的一生。
《歐蘭朵》有英、德、法三種版本,分別於德國列寧廣場 劇院、瑞士洛桑劇院及英國愛丁堡藝術節上演,擔綱演出的皆是世界一級女演員,如藝術電影界傳奇伊莎貝‧雨裴(Isabelle Huppert)、英國影藝學院電影獎與金球獎雙料得主米蘭達‧李察森(Miranda Richardson)。此次演出,特邀傳統戲曲界第一名旦,國家文藝獎得主魏海敏獨挑大樑,挑戰歐蘭朵這個亦而男聲,亦而女聲,既是古代奇男子,又是現 代獨立女性的奇異角色。
向來對東方文化崇仰的羅伯‧威爾森,將以極簡的舞台視覺,精準的燈光設計,風格化的肢體動作與裝扮,無所不在的立體聲響,讓觀眾聚焦於角色微妙的內在變化,以及充滿靈動的靜默留白,感受一秒彷如一日,一刻彷如一世的時間流動,打造出融合京劇元素與意象劇場的獨特劇場 表演美學。』

在開演前的導聆,主講人說觀賞本劇,看到燈光就要想到音樂性,看到肢體動作要體會空間感,也說明羅伯‧威爾森的戲是抽象的。講到抽象,某部份看是不會。劇中主角(其實衹有一角)用第三人稱口白的方式,講述歐蘭朵的遭 遇、生活等等,這其實很具體。但是部份場景的確蠻抽象的,不太了解其中意義。例如有場戲,歐蘭朵在大布幕上寫字(當然如京戲般,以抽象方式濱出),但某個動作觸發了碎裂聲,而歐蘭朵把一把錀匙吃下去(還配合很好的背景音效),這段戲在幹嘛?不太明白,是要呼應配合後面提到的,大臣把錀匙吃下去,以免秘密外洩嗎?這我不明白。

昨晚的燈光音響蠻不錯的。一開幕,隨著聲響,場內燈光逐漸暗去,以至全黑。然後以明亮但很小的聚光,打在魏海敏小姐臉上,顯得十分突出,主題非常明確。而整場,燈光音響配合得非常好,用京戲的說法上,就是在那鑼鼓點上,燈光就 適時地變換了。衹是燈光的意義,就蠻抽象的,不太明白導演的用意,而我的程度也不好,沒有感受到音樂性,衹覺得燈光 設計得不錯,蠻配合戲劇的進行。

導聆時,主持人說不要把本戲賦予什麼京戲邁向現代的重責大任。事實上,雖然魏海敏小姐是重要京戲演員,但在本戲裡,除了部份唱腔用了京戲的表現方式,服裝就不用說,完全不是麼回事,即使是身段,我也看不剽京戲的影子。當然啦,表現方式僅是一種形式,並不要緊。

2009年1月14日臺大外文系教授張小虹在聯合新聞網發表:《買歐蘭朵送梅蘭芳》,由性別角色的山的觀點看「 梅蘭芳」及「歐蘭朵」(前述節目資訊中,另有張教授的評論文章)。對本戲的性別角色,我沒有張教授的敏銳。前文中,教授提到:『出入男褲女裙的歐蘭朵,看著自己的丈夫說,「難道你真的不是一個女人嗎?」,而丈夫反問,「難道妳真的不是一個男人嗎?」』,這段話沒在戲裡出現,大概是小說與戲劇的不同。不過導聆時,主講人說,由於中文語法沒有時態(過去式、現在式),所以無法完整表達作者的意涵,要我們特別注意。然而在最後一幕,最後一段,舞臺旁字幕寫的是:「I was still alone.」,仍是過去式,而非現在式。那時的歐蘭朵已是女兒身,那這個「alone」是指男兒身時或女兒身時?我看在「still」而非「was」的份上,覺得是女兒身時,那麼在「alone」的意涵上,其實是無分男女的。也就是在我的想法裡,「歐蘭朵」是無關性別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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