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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(2008.06.07)下午到國家戲劇院觀賞「秀才與劊子手」。本來要買晚上的票,但點選時按錯了,買好才發現買到下午,不過也沒關係。偶爾利用下午看戲也不錯。當初會想看這齣戲,是因為宣傳廣告上說,這是上海話劇藝術中心繼劉曉慶”金大班的最後一夜”後,展現最富創意顛峰之作。”金大班的最後一夜”我有看,印象不錯,所以衝著這廣告詞,也買票欣賞,果然也沒有失望。在兩廳院售票系統中,其實是有三齣戲聯演:「伊莎蓓拉的房間」、「秀才與劊子手」及「莫斯科劇院人質事件」。不過「伊莎蓓拉的房間」之前就宣布停演了,這件事在中國時報今天的報導:「票房慘 音樂劇《大長今》不來了」也有提到。

本劇的故事是清光緒31年(西元1905年),宣布次年起廢除酷刑、科舉,一位醉心考試的秀才及自豪刀法的劊子手,面臨人生巨變,命運轉折所發生的變化。最後,富有文采的書生做起肉舖生意,學會割肉;而快刀的劊子手,也會讀書吟詩,像個讀書人了。

〔註:雖然本劇場景定在1905年,但清光緒二十四(西元1898年)戊戌變法(維基百科)時,即已宣布“廢科舉,興學堂”(廢八股、鄉會試及生童歲、科考試)。然百日維新失敗,各項新政除京師大學堂外一律廢止。因此正式終結的時間延到1905年。這該是國中歷史有教的,來看我網誌的同學,請自己復習。〕

這齣戲被稱為黑色喜劇。編導以誇張、喜劇的手法,結合歌劇、面偶、甚至鬧劇等多種樣式,講述兩個小人物面臨命運轉折那一刻所發生的事件。這真是喜劇,全場觀眾笑聲不斷。但這些笑聲的來源,不是因為有人出糗了,甚至不像相聲那樣,刻意營造一些包袱,再抖包袱贏得笑聲,而是在小人物的對白、肢體間,自然而然博得觀眾笑聲。秀才與劊子手的遭遇是可憐的,所以說是黑色喜劇。不過個人觀賞的感受,並沒有強烈感到秀才與劊子手是可憐的(當然他們都遇到重大變化,秀才還去當私塾,卻被老闆苛刻),那股悲傷是淡淡的,但劇情演化的喜感卻是強烈的。

戲裡吟唱了許多歌曲,都蠻輕快好聽的。所寫的詞,跟臺灣的真地不一樣,即使是平舖直敘,即使是講述生活瑣事,都能感覺其用字遣詞,都有一定文學底蘊,不全然就是大白話而已。舞臺佈置也不一樣。基本上場景是由一些像大畫片的圖片建構的,感覺是臺灣早期的做法,臺灣現在的舞臺劇,已經少見這種手法,至少最近看到的,都不是這樣做。

戲裡除了幾個主角外,其餘人都戴著面具。在戲的一開始,就說這是一群傀儡在演一齣胡亂拼湊的戲。在「台北藝術推廣協會的部落格」:「秀才與劊子手 系列報導ㄧ」、「秀才與劊子手 系列報導二」、「秀才與劊子手 系列報導三」,有提到諸如:「這些戴著面具的「偶人」借用了義大利即興喜劇及中國儺戲的元素,邊說邊唱,載歌載舞」「這些戴面具的偶人,象徵著傳統舊制度的集體力量」。我沒那麼專業,也沒想那麼多。我想的,就如一開始時,那些戴著面具的人偶,說主角不是傀儡,怎麼跑到戲裡來?其中一位傀儡說,其實我們都是閰羅王的傀儡。是啊!我們都是上帝、老天爺的棋子、人偶,任其擺布。廢酷刑、科舉是大時代的變遷,我們毫無招架之力。回到現今的現實環境,不也是如此。整個社會的脈動、變遷,我們也無可著力之處,衹能隨波逐流,在現實的夾縫中求生存,與秀才及劊子手的遭遇,其實也相差無幾。劊子手的妻子罵秀才的話,要他不要老是酸腐地唸些聖人教訓,而要能為自己找到生存之道,我想這是對我們每個人都適用的。

戲一開始的吟唱中,有兩句詞,在戲的最後,又反覆提到,我想也是編導想告訴觀眾的吧!「花有重開日,人無再少年」時光一去不回,我們不會再年輕,太多事不能再來一次。所以要活在當下,掌握現在。縱然外在環境可能完全不如人意(科舉、酷刑竟然廢了!),雖然生命會遭遇不可知的變動,但少年已不可再,惟有珍惜現在,好好努力,為自己創造一個安身立命之處才是。「盡人事,聽天命」不見得是消極的話,因為它的前提是:盡人事。

戲裡的秀才,已經考到入迷了。在幻境中他中了狀元,卻不想要了,因為中了狀元後就不必再考試了,而他已深深愛上那種考試的感覺。好吧!這算是手段與目的混淆吧!而回到自身現實,我們是否也有相同的迷失?何為目的?何為手段?那一個才是我們要念茲在茲,放在首位的呢?

看舞臺劇的好處,是有故事、劇情,所以容易理解,容易記憶、反芻。我都還會想起之前看過的戲,如:「如影隨形」「金大班的最後一夜」「開錯門中門」中的片段,而讓自己進一步思索反省。我想「秀才與劊子手」也會留下讓自己再三思索的片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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