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(2008.12.20)到國家戲劇院欣賞新象大戲《樓蘭女》(Medea,在新象的本戲超連結)。而聯合新聞網裡有篇意見評論:《樓蘭女復活 科學的面相、劇場的震撼》,朋友可以參考。
這齣戲取自尤里匹底斯(Euripides)的悲劇《美蒂亞》(Medea)。改編的故事,骨幹相同,但場景轉到樓蘭、敦煌。故事描述樓蘭公主美蒂亞為愛與大宛王子頡生私奔,在艱辛的逃亡中,生下一對兒女。然而數年後一家人流落至敦煌,頡生為攀附權勢,竟欲與敦煌郡侯之千金成 親。由愛生恨的美蒂亞,以贈新婚賀禮為由,說服頡生代為央求孩子留在敦煌免受流亡之苦。頡生不疑有他,便讓孩子將有毒之袍冠送至郡侯千金手中,千金歡歡喜喜穿上袍冠後毒發,郡侯不忍其慘狀與之相擁,墬地而亡。樓蘭公主怨恨愛情叛變,非但毒死郡侯父女,甚至為造成頡生更深的傷害,不惜刺死自己所愛的一雙兒女,並運用巫術潛地逃走,徒留頡生一生的悔恨。
這齣戲1993年於國父紀念館首演。雖然男女主角魏海敏小姐(維基百科資料)、吳興國先生(維基百科資料)都是京劇出身,雖然說法上本劇融合了京劇唱腔,雖然幾位演員腳踩著京劇那種厚底(這該有專有名詞,但我不知道),雖然幾位演員臉上畫著臉譜(但與習見的平劇臉譜不同),雖然有些身段唱腔是京劇的(但有更多不是),但整體感覺離京劇很遠,沒有在看京戲的感覺。前兩天看的《弄臣》,雖然唱了《女人皆善變》,但基本上你知道那是京劇。嗯……大概也因為如此,新象稱這是前衛戲曲。
本戲的作曲是 許博允先生。加上魏海敏小姐、吳興國先生,所以戲裡的歌曲、唱工都在水準之上。不過13年首演我沒看過,所以無法比較,衹能單純從昨天聽到的來感受。宣傳上說, 許先生融合傳統戲曲及新疆、蒙古等音樂素材(聽說有蒙古呼麥、西藏梵唄的聲腔),結合京劇唱腔與少數民族歌謠風格,我個人沒懂那麼多,就感覺不錯聽就是了。
服裝設計是葉錦添先生。看臺上各演員的服裝,自己很是佩服。前述《樓蘭女復活 科學的面相、劇場的震撼》裡說的好:「最是狂野華麗中有委靡的蒼涼」。「樓蘭女」的繁複服裝被魏海敏小姐戲稱「雪梨歌劇院」,不過轉換間也蠻能表現「樓蘭女」的心境等等。其它配角如奶娘、管家、大月氏國王的服裝設計也很不錯。葉先生的功力確實不凡。
昨天的表演沒有中場休息,也幾乎是一幕到底。舞臺後方是敦煌石窟的模樣。但還是會投射影像在上面及後方小露的銀幕。提到羅布泊時,就出現過水面波紋(不過我想羅布泊沒有影像那麼浩瀚及波濤洶湧)。曾有人影在石窟中,不知是否隱喻「樓蘭女」的心魔?而「樓蘭女」提到她惡毒的計劃時,石窟舖下數條紅色布條,大概是比喻流血吧。從這些小地方,也可了解,除了音樂服裝外,製作單位在很多細節,包含燈光等等,也都很用心。
近來已看過三齣改編自西方著名戲曲的節目,《針鋒相對》取自「奧塞羅」(Othello,維基百科資料)、《弄臣》取自著名歌劇《弄臣》(Rigoletto,維基百科資料),而本劇取自《美蒂亞》(Medea)。我才學淺陋,在看節目前都沒有看過原劇,當然這樣也好。不會有先入為主的想法,也不會做無謂的比較。讓我訝異的是,這三齣戲都是悲劇!是人生本來就有太多痛苦嗎?還是悲劇比較能刻劃人心、人性?而雖然三部戲都是悲劇,但昨天的戲,讓自己看完後,心情最不愉快、最沉重。但這就暫且不表了。
本文同步發表於我在無名小站的部落格、我在Yahoo的部落格、我在痞客邦的部落格